第64章
自己都几乎已经忘记了,原来曾经他还经由医生确诊,得过这样一种算得上稀奇古怪的毛病。 他没有预料到这个情况。 正如他也并未预料到,原来跟乔丰年分手,是一件会让他整个人的情绪和身体产生如此剧烈崩坏的事情。 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了。 他也掌握着主动权,他一直平静、理智,并没有半分歇斯底里和质问。 他十分体面地结束了与乔丰年这么多年的关系。 郁启明认为自己处理的很好。 他甚至主观上并没有觉察到什么过量的痛苦。 或许有遗憾,或许还有……不舍,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,但是的确没有太过剧烈的痛苦。 高烧四十度是从哥本哈根带回来的感冒,而他失去胃口也不过是因为工作繁忙、睡眠缺失、以及还未调整过来时差——总之与乔丰年并没有关系。 如果不是裴致礼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审视—— 郁启明想,他不会承认这一切和乔丰年有关。 晚餐过后的两个人陷入诡谲的沉默。 这种沉默并不是无声的。 裴致礼坐在椅子上开始对着电脑处理公事,面容有一种冷淡的凝重,他偶尔还会就一些问题和数据询问郁启明。